于是便有了母子二人的第三次回返,阿鲁斯带着母亲深入草原。这次他们回到真正的草原,回到游牧的行动方式,回到本源意义上的家。影片中,回返到原初并不意味着全然抛却当下、抛却自我。相反,不论是对于母亲还是对于阿鲁斯来说,回返是对于当下和自我的重新构建。母亲在回返的过程中逐渐摆脱衰老与疾病的肉身束缚,旅程的终点是死亡,但死亡意味着新的自由;儿子在回返的过程中倾听草原的声音,发现生命的起点——起点是母亲,是草原,是镌刻在血液和灵魂中的游牧基因。而这个起点,被整个游牧集体、自然万物所共享。在影片中,老师们每每提起“放羊班”的学生时总是会用“不务正业”四个字来形容。小主人公巴王超过作为整个“放羊班”的“羊头”,在临近中考的重要时间节点仍不肯专心学习,反而在上课时间沉迷于书本上“画小人”。授课教师虽“怒其不争”,但是在“成绩”这个教育体制具象化的评估标准面前,却也没有闲情问及学生们的理想。分数高低成为学校里衡量一切的指标,甚至牢牢框定住了孩子们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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